陆与川静静地听她说完,微微阖了阖眼,抬手抚上自己的心口,没有反驳什么。
偏偏第二天一早,她就对镇痛药物产生了剧烈反应,持续性地头晕恶心,吐了好几次。
好一会儿,陆沅才终于低低开口,喊了一声:容夫人。
陆与川会在这里,倒是有些出乎慕浅的意料,只是再稍稍一想,难怪陆与川说她像他,原来他们都奉行最危险的地方,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条真理。
我说了,没有的事。陆与川一时又忍不住咳嗽起来,好不容易缓过来,才终于又哑着嗓子开口道,爸爸心里,只有你妈妈一个人。
不好。慕浅回答,医生说她的手腕灵活度可能会受到影响,以后也许没法画图。做设计师是她的梦想,没办法画图的设计师,算什么设计师?
慕浅站在旁边,听着他们的通话内容,缓缓叹了口气。
是吗?容恒直直地逼视着她,那你倒是笑啊,笑给我看看?
许听蓉艰难地收回投射在陆沅身上的视线,僵硬地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,你觉得我该有什么反应?
她仿佛陷在一场梦里,一场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美梦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