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蓦地抬起头来,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。
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,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,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。
霍祁然听明白了他的问题,却只是反问道:叔叔为什么觉得我会有顾虑?
桐城的专家都说不行,那淮市呢?淮市的医疗水平才是最先进的,对吧?我是不是应该再去淮市试试?
景彦庭苦笑了一声,是啊,我这身体,不中用了,从回国的时候起,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,还能再见到小厘,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,已经足够了
我不住院。景彦庭直接道,有那个时间,我还不如多陪陪我女儿。
霍祁然站在她身侧,将她护进怀中,看向了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,冷声开口道:那你知道你现在对你女儿说这些话,是在逼她做出什么决定吗?逼她假装不认识自己的亲生父亲,逼她忘记从前的种种亲恩,逼她违背自己的良心,逼她做出她最不愿意做的事
景厘想了想,便直接报出了餐厅的名字,让他去打包了食物带过来。
这一系列的检查做下来,再拿到报告,已经是下午两点多。
后续的检查都还没做,怎么能确定你的病情呢?医生说,等把该做的检查做完再说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