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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也没有想到，她头发蓬乱，衣不蔽体地在这里坐了一整夜，到头来面临的，竟然是故意闹事的责骂。

千星脚步蓦地一顿，回过头来，见宋清源正平静地看着她，神情虽然并不柔和，但也没有了从前的冷厉和不耐。

可是偏偏就是她，九年前，遇上了那个叫黄平的男人。

说到这里，她忽然又笑了一声，继续道：世上还有一种女孩，被人欺侮了之后，是没有人会帮她出头的，没有人会觉得她可怜，他们只会觉得她麻烦，讨厌，找事情——

她刚刚说，有时候，你不好用啊慕浅一面说着，一面就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
那个时候，她身上披着警察的衣服，手中捧着一杯早已经凉透了的水，尽管早就已经录完了口供，却依旧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。

她不是在那处偏远的工业区吗？为什么会在这里？

在地铁上，她才紧急为自己订了一张前往滨城的机票，到了机场，时间刚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