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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旦开了口,千星却如同放开了一般,呼出一口气之后,道:他以前鬼迷心窍,糊里糊涂,现在他应该会渐渐清醒了。您放心,他很快又会变回您从前那个乖儿子。
霍靳西和慕浅特意从桐城飞过来探望宋清源,在当天下午又要回去。
千星听了,又笑了一声,道:是,不怎么重要。知道就知道了呗,你既然知道了,就更不应该阻止我,不是吗,霍医生?
想到那个工业区,千星控制不住地又想起了很多——
她走出病房,到外面的起居室,拿起自己的简易形状,又朝病房里看了一眼,终于还是扭头离开了。
她看着他,朝他伸着手,双目赤红,神情狰狞。
仿佛一夕之间,他就再也不是她记忆中那个威严古怪的老头子,而是变了个人,变得苍老疲惫,再无力展现一丝威严与脾气。
你知道,第一种人,最喜欢欺负什么人吗?千星说,就是这种女孩。她们听话,她们乖巧,她们活得小心翼翼——可是她们,偏偏不能保护自己。
我啊,准备要绑架一个人,万一他不听话,我就给他剁了。千星说。
那也未必啊。郁竣说,眼下这样,不也挺好的吗?
……